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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痛并不是九落的感觉，而是金纤月最后的残存意识。
灵魂因执念残存，力量微不足道，若不是金君恒的出现，九落永远都不会感应到这点意识。
九落将她给拎了出来。
金纤月最后的意识已经透明的比空气还要稀薄了。
“我以为你最在意的会是梅玄尧那老头。”九落道。
“爹爹说我是废物，不配留在梅家，我以为他真的不要我了，原来……”
金纤月垂下眼帘，似是想要哭，忽然嘴角又缓缓勾起。
她仰起头，在日光的照耀下化成了蓝色的光点，最后消散无踪。
这次，她永远消失了。
在最后的时刻，她从没想起过梅玄尧。
金纤月在被赶出金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心灰意冷。
她甘愿做一个废物，连自己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将梅玄尧放在心上。
“老头，要是你知道，你最爱的月月从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会怎么样？笑着装无所谓，还是失望透顶呢？”
九落脑海中开始幻想梅玄尧伤心失望的样子，心口处忽然有点不舒服。
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出现在梅家的上空。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就算把皇宫给拆了，南宫泓敢说半个字吗？”
梅玄尧落在地上，气的全身发抖。
“您把皇宫拆了，是能得个一时痛快，可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帝都学院或是圣月宗知道了，梅家还能有好吗？您是不在意生死的，可您也不管少夫人还有小家了吗？”
管家耐心地劝说道。
“哼，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把那南宫泓打得满地找牙了！真是，现在南宫霄死了！我想找个人打架出去都找不到！”
梅玄尧落在地上之后，就攥着拳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出什么事了？”
九落几步走了过去。
“呵呵，月月啊，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外公说话太大声吵到你了吗？那外公小声一点啊。”
梅玄尧的变脸速度堪称史诗级的，在九落出现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肌肉都非常听话的舒展开来。
“不说？”九落在扫了一眼，两人均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展开气息，“那我去把南宫泓杀了。”
“月月！”
“小姐！”
两老头一左一右拉住了九落的手。
还是管家率先开了口。
“皇室翻脸无情，不为边境的将士们提供丹药也就罢了，还在得知将士们中了毒之后就宫中派去的炼丹师给调走，家主去责问皇室，皇室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将事情给搪塞过去，家主自然就生气了。”
“你是神王，但你的儿子连灵王都不是，你的孙子甚至不能修炼，你有想过原因吗？”九落问道。
“不是梅家的血脉出了问题吗？”梅玄尧猜测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梅悠中的毒会损失灵根，没有修炼过的人永远无法修炼，已经修炼过的人修为会逐渐倒退。”九落道。
“少将军的修为不就是在一直倒退吗？还有梅寒小少爷！家主……”管家想到什么，愤怒地看向梅玄尧。
“闭嘴！”梅玄尧冷声道。
“我去把南宫家灭了。”看梅玄尧那样子，九落莫名的心烦。
人她不是没杀过，灭一个家族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月月！这件事让外公自己处理。”梅玄尧收起了那副笑呵呵面孔，罕见的对九落严肃了起来。
九落也没坚持。
她是要离开的人，接下来的路还要梅玄尧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