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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假借豆丁生病，她联系了医院，专门开了那间实验室研制出来的药物，当然，她要的药，表面上可以医治头疼脑热这些感冒发烧的常见病。
但实际上……是会潜移默化麻痹人的神经，使一个健康的孩子变得越来越自闭怯弱的。
更何况，豆丁原本在胎儿时期，就被那颗保胎丸伤了根基。
一个棋子而已，反正她也未曾将他当成亲儿子来看待。
所以，他只要不死，成了什么蠢样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在意。
魏瑟兀自想着，垂下眼帘，唇角残忍的向一侧勾起。
眼下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但她就是不服！凭什么这样全心全意爱他的自己，竟被他揪着这些小瑕疵不放？
对，小瑕疵，这些只是小瑕疵！
“我自认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你！”魏瑟梗着脖子，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些，一改这四年来，在萧妄初面前贤惠又温婉的模样。
萧妄初像看疯子一样睨了她一眼：“所以你给我服了四年的药？让我彻底丧失从前的记忆？”
“那些记忆有什么好的！？”魏瑟面目逐渐狰狞，额角青筋都暴了出来，“那些记忆里，她开枪杀了你！那些记忆里，她扰你心智，让你痛不欲生！我帮你把那些记忆都毁掉！我这是在帮你！”
“你！”萧妄初深邃的眼眸陡然一凌。
这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凭着自己的意愿，得不到就毁掉。
她凌驾于别人的生命之上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小豆丁都不放过。
“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就不该对豆丁下手，他是你的亲骨肉。”萧妄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话说出口。
这些年，他寻医问药，想要将豆丁的自闭症治好，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对他动手的，竟然是与他朝夕相伴，陪在他身边的亲生母亲。
“所以对豆丁下手，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魏瑟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里噙满了得意：“我生的，我当然有权利做主他的生死。”当然，她不会告诉面前这男人，小豆丁的真实身世。
听到她这样一番理直气壮的言论，面对着面前面部表情极近扭曲的女人，萧妄初只觉一阵恶寒。
仿佛是不想再跟面前这女人多浪费一丁点口舌，他垂下眼帘，曲起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签吧。”
魏瑟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我不签！”
“现在签，你还会获得一笔钱，当作你生下豆丁，和浪费这么多年青春在我身上的赔偿。如果你现在不签，那么，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净身出户。”萧妄初声音极冷，仿若能将人拉入冰窖。
魏瑟抖了抖唇瓣：“你……你可记得，现在你是程堇遇不是萧妄初！除非……除非你现在甘愿放弃在程家的一切！”
萧妄初忽地低头笑了，凉薄的唇瓣微微抿起，眼神一斜，寒光直射过去：“这是你的威胁？你觉得我会怕？来！”
说着，将兜里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给程家老宅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是冒牌货，是假冒的程堇遇！打啊。”
魏瑟吓傻了。
他不怕身份暴露？如果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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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在程家人那里暴露，面对他的将是被逐出程家，程家的所有荣华富贵对他来说，统统都没有了关系。
而且……
魏瑟眼神一暗：“还有温家！如果你假冒程堇遇的消息不胫而走，温奇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觉得，我会怕吗？”萧妄初唇角勾勒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四年蛰伏，当年，他与程家家主程涛，是签署了一份协议的，那份协议，足够让他拿捏住任何一个妄图打破程家现有平衡的人。
即便他是一个冒牌货，也没有人敢揭露。
除非，那人想死。
魏瑟被他的眼神看得犯怵，不由吞了吞喉头，心里被更大的慌乱给占据。
她只是想要用这个借口来激一激他，让他别跟自己离婚，至少别这么快。
可……这几年，她显然过于将重心放在了怎样控制豆丁上了。
她竟对他这些年在暗中都做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迎着他无所畏惧的目光，魏瑟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哭腔道：“妄初！你不能跟我离婚！你不能不要我啊！我……我不能没有你……而且，我……我是豆丁的母亲！”
程堇遇已经懒得再听她说下去，扶着桌子站起了身，身影挺拔，莫测高深：“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友情提示，那笔赔偿费用，足够你下半辈子过得衣食无忧。”
说罢，不等她再说什么，冷漠的往门口走去。
“不！！妄初！！！”魏瑟追了过去，却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
安静的房间内，言琛已经往口中灌了一杯又一杯的水了。
他想使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但很显然，他做不到。
因为今天他所知道的消息太过劲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