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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凡看着还在远处的那些人,现在正在快速的向这边过来,最多半柱香时间就能到达这里,王书凡觉得有点慌乱了,他们不可能敌得过两百披甲的将士,这天下没有人能做到一人单挑百人以上,曾经有一个被称为陷阵无敌的将军靠着一件独步天下的铠甲,独自迎战百人的蛮子,刚开始时勇猛无敌,随着时间的不断延长,那人力竭最后被活活拖死,尽管死前斩杀六十四人,但还是没能破百。
刘爷爷的双眼咪了起来,把烟杆别回了腰间,握刀的右手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些人已经不是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反光了,已经有了模糊的轮廓,刘爷爷看一眼王书凡,用王书凡从没听过的沙哑嗓音说,“快点下去。”说完直接纵身一跃,在到大树中段时将刀一刀捅进树里,在半空悬停片刻再一脚蹬树,稳稳落地。
刘爷爷先是猛拍车厢不停的说,“快起来,快起来,马上跑,一定要快。”然后对着地上的车夫一人一脚,几个车夫本还有些恼怒,结果看见刘爷爷提着刀神情严峻的说,“快驾马,慢了就死了。”几人立马惊慌起来,不管不顾的冲向马车,这时王书凡也下到了地面,刘爷爷一个手势招呼他回到马车,随后将地上的篝火几刀砍灭,然后将马车上的车盖子掀下来盖子火堆上防止那些人太过清晰的看到这边的位置。
马车疾驰,刘爷爷在叔叔婶婶的车厢里坐着,时不时的向窗外探头观望后方,李长师看刘爷爷这幅焦急模样问道,“有人追杀?”
“对,不下二百人,个个配甲,绝不是山贼土匪。”
李长师听后一拳捶向车窗,窗子都被直接打烂了去,“他妈的陆远修,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刘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化险为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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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渊阁内
陆远修端坐在主位,手里拿的是一幅地图,上面勾勾画画,其中一个地方用朱笔画上了一个圆,然后打上了一把叉。
陆远修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笑着说,“李长师呀李长师,英明一世,如今就要死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感受呀,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颇多感慨吧,可惜了,你李长师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狠,要是能不去想那些家人什么的相必这个朝廷没人是你对手吧?”
他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居然笑了出来,“哈哈哈,一介权臣,自己扶持的新帝上位不到两个月就把你拉下了马,还被死人摆了一道,居然还相信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承诺,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呀!”
周围坐在位置上的那些阁臣看见陆远修的疯癫样子,看着他从嘴里说出的惊世之语都颇为震惊,又是上任殿阁大学士李长师,又是皇帝的,还有扶持这种话居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不过这些人也没有在脸上浮现过多的不自然的神情。
他们到现在都忘不了陆远修赴任那天的场景,一个大臣和皇帝同坐一个轿子,下来时皇帝还拉着陆远修的手,第一天处理政务,皇帝连早朝都不去了,陪着陆远修坐了一个早晨,那天以后诸位阁臣就明白了,这个陆远修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陆远修笑着站起身,双手负后眼神就像初到李府时的神情,一副教书先生模样,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他缓缓挪步走出屋子,外面的阳光刺眼,他伸出一只手挡在双眼前,透过指缝去看着天上的太阳。
挑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风水地,你李长师一家也该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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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夜不停的奔袭,车上众人都被抖得有些难受,但是从头到尾没有放松警惕,一行人好不容易驶出了林子到了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傻眼了,林外,早已有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在等着他们了!而且他们都有马!
后又追兵前有伏击,现在逃无可逃了。
林外的百余人看见车马的出现提前就引弓拉弦,车夫看到这一幕不敢继续向前赶紧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前跑无疑送死,往后跑他们骑的是战马,不可能跑得掉的。
刘爷爷这时忽然提着刀走出了车厢,走前望着李长师还有婶婶说,“你们等他们射出第二波箭的时候就往前冲,我去帮你们打开一条口子。”
婶婶听见刘爷爷这么说,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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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抬手去拉着刘爷爷但是手被甩开了,刘爷爷笑着说,“我都快八十的人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你们还年轻要好好活。”说完此话就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林外守株待兔的官兵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走出车厢的老人,手里提着刀,腰也挺的笔直,看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但是他想干嘛?做百人敌嘛?可真是笑死人了,江湖武人面对身穿铠甲的士兵,不过是以卵击石,连铠甲都破不开,众官兵都觉得有些好笑,长官让他们来围杀乱党,还以为是什么数百数千人的大麻烦,结果名单上都是老弱病残,只有一个叫李思诗的少女免死,可能是要抓去做官老爷小老婆吧,那些官老爷也真是可恨,连抓个女人做老婆都要派这么多人出来了。
那些官兵轻蔑的看着刘爷爷,刘爷爷面无表情,眼神变得森冷,先是呈一个马步的姿势,一个发力间老人就将速度提升到快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瞬间就与官兵们拉近了三分之一的距离,那群官兵虽然很震惊,但还是有条不紊的放出了手上的箭。
刘爷爷一边奔走一边抬头看着从正面飞来的箭矢,他与那些官兵距离不远,射箭都是瞄准后直射而来,就在箭矢距离刘爷爷不到丈三之时,刘爷爷握刀的手猛然发力,抡出一个大圆,快到了极致,甚至都看不清这个老人抬手的动作,只能看到一道虚影,已至身前的箭矢被一刀全部砍断,这就是极致的对距离,对力量,对速度的掌控。
李长师在这时快速的跑出车厢,将身后马车上的王书凡和李思诗都拉到了自己车上,王书凡下车时看到那个在拼命前奔的苍老身影,王书凡愣了愣,但还是被李叔叔一把拉到了车上。
第一波箭矢过去,刘爷爷毫发无伤,离官兵还有之前一半的距离,那些官兵显然已经对这个老人高看了一眼,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惊慌,有条不紊的从背后的箭袋抽出一支箭重新拉弓。
刘爷爷还是疯一般的前奔,那些官兵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波弓箭,在刘爷爷还有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的时候弓箭离弦而出,这次刘爷爷没有选择之前的方法,而是在箭矢将至之时从侧面一个翻滚躲过,两个呼吸后,在刘爷爷正面的那个官兵蹬圆了眼睛,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老人能提着刀从平地跳到与他头顶持平的距离,这个官兵头颅飞起,脸上只有惊骇,好似看见了鬼神。
刘爷爷夺过了那人的马匹,但没有选择坐在马背上,而是在马背上站起,接着借着马背上又是一个跳跃,跳向了相邻的战马,相邻战马上的人看着好似起飞了的老人,露出了和第一个人一样不可思议的神情,只是这次这个人反应快很多,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转瞬之间就将刀举过头顶去格挡,但是这个可怜人可能下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了,他的刀就像是一块被滚刀切下的牛油一般,没有一点阻滞整把刀被齐齐切断,连同刀一起落下的还有他的半个脑袋。
这时剩下的官兵已经意识到不对了,纷纷将手上的弓背在身上,驾马向这边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