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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凡几人被拿刀架着脖子压到了山上,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人吃瓜吃的好好的,不知道从哪冒出了十几个人,人人都是穿着布衣手上提刀。
王书凡看不是官兵心里也就放下了戒备,任由他们拿刀架着脖子,本来还想商量几句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一开口,就让王书凡头大起来,那些人说的话应该是当地的方言,硬是一句都没听懂,那些人交头接耳说了半天,然后王书凡一行人就莫名其妙的抓到了一座山上。
后来一想还以为遇到了土匪,但是又不像这么回事,地里种地的农夫看见这些人不仅不害怕还热情的打招呼,还有些人掏出两个饼递给这些拿刀的人,其中一位看着有些苍老的妇人还给笑着给王书凡三人递了些东西,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王书凡实在听不懂。
随着越走越高几人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山顶上有个村寨,可能有十几栋小楼,寨子里的人看着也挺和善的,有说有笑的,王书凡几人被拉到了一个黑屋子关着,走前那些人找了根绳子把王书凡绑了起来,最让王书凡想不通的是,他们没有去绑李思诗和婶婶,那只绑他有什么用?刀也不收他的,这是干嘛?
王书凡都没有多想先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再说,婶婶和李思诗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王书凡摇摇头表示不解,不过吃几个瓜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想了想不给人家打招呼就吃人家东西也确实不对,待会儿人家来了还是要赔礼道歉的。
过了一阵,屋外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王书凡几人意识到有人来了,几人规规矩矩的先站好,王书凡本来想着在门口候着他们,说事儿的时候显得真诚一点,结果有一个长得颇为粗犷的中年人把门一打开,看见王书凡拿把刀神色严肃的站在门口候着,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给吓得表情都凝固了,
王书凡意识到自己好像这样给别人吓着了,于是赶紧把刀藏到了身后,还往后挪了两步,那粗犷中年人想着这么多人在后面看着也不好意思露怯,于是咳嗽一声,神色凌然的看着王书凡一行人,开口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寨子想干什么?”
听这中年人开口王书凡顿时欣喜,他说的是大乾官话!王书凡终于能正常的交流了。
粗犷中年人看着面色突然变得兴奋的年轻人,心想这人是不是多少沾点变态,之前提着刀站在门口一幅要杀人的样子,现在又傻乐呵起来了。
王书凡赶紧过去想拉那人的手就像遇见了亲人似的,那人赶忙往后退,王书凡想了想还是就站在这好好跟他讲话吧,于是开口说道,“我们是济州来的,本来临时起意想在山里游玩打猎,结果迷失了方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看见你们山下的瓜田就像先填饱肚子,结果就被抓过来了。”说完还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绳子,表示自己真的是被抓来的。
那粗犷中年人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完,然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开口说道。“抓你们上山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们在这县里的身份是土匪,所以对生人的到来难免有些抵触,看你们的装扮又不像穷苦人,害怕你是衙门的人,回去后说出我们的藏身之地,你们又一句话听不懂,只好先把你们抓上山了,莫要怪罪。”
王书凡对他所说的自己身份是土匪很不理解,就自己看来,这些人怎么都不是土匪,人人其实从骨子里面都透出一股友好,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但是又很奇怪,这个村子里面刀剑等兵器似乎不少,又与简单的农户不同。
于是王书凡先是说了一声没有得罪,是自己先不打招呼就吃了地里的东西,那些村民还拿东西给自己吃实在是很好了,然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为何你说你们在县里的身份是土匪?我是怎么看都不像呀。”
那粗犷中年人叹了口气,神色无奈的说道,“这其实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村子还没有搬到这边,有一天村子里面来了几个穿着富贵的年轻人,说是游山玩水来村子借宿一宿,满村子的询问,还给不少银钱,我们村子的裴阿婆就收留了他们,阿婆心地善良连银子都没收,只是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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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都有些书卷气,文质彬彬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粗犷中年人说着说着眼中竟然是有怒火迸发,“裴阿婆家里有一个小孙女,三年前只有十三岁,长得乖巧,那天晚上我吃过饭后,在村里里面闲逛,逛到裴阿婆家的时候,听见裴阿婆家里传来哭声,我赶紧过去,裴阿婆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心想坏事了,肯定是那几个王八蛋杀的人,我想着阿婆的孙女也在家就赶忙去看,结果,她孙女已经被人糟蹋了。”
那天晚上中年人把全村人叫上,百来人浩浩荡荡的往外冲去抓那几个年轻人,后来终于把他们捉到,那年轻人自报家门说是县太爷的独子,另外两人也是县里当官的人的儿子,那几人被抓后还叫嚣着谁敢动他,他爹就来把这个小村子踏平。
可是那县太爷的儿子没有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根本不管他是谁,百来人拿着各自家里叉子,菜刀就把他们三人剁成了肉酱。
“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裴阿婆家的孙女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她才多大,才十三岁,他妈的。”粗犷中年大叔越说越气,拳头都攥的紧紧的,那语气恨不得把那几个年轻人挫骨扬灰。
“后来官兵来我们村子,就要我们交出二十人出去,我们不愿意,村子里的人跟那十几个官兵打了起来,还好我从京城武举回来后在村里教拳,村子六十来号男丁多多少少会点拳脚,把他们十几人打跑了,当时还疑惑,村里没人说出去怎么会被县里的人知道这个事情,后来我才知道是被村里的一个懒汉把我们告发了,只是那懒汉拿了钱现在在县城里躲起来了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王书凡听他讲完了这一段往事也是气愤不已,怎么会有人坏到这个地步?既有对那三个公子哥的气愤也有对那告密小人的气愤。
粗犷中年人接着说,“之后我们没有办法了,只好全村搬迁,往这大山里面搬,现在也算是过了好一阵安稳日子了,前年我偷摸去县城打探消息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寨子已经变成土匪窝了,人人脑袋都值几十两银子,后来我一想在这地方躲着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得提前做好准备,就偷偷在县城买了铁石,在村子里面造了一批刀出来,算是未雨绸缪吧。”
王书凡看着在他面前的这些人充满敬佩,一是敬佩这寨子里的人没有谁因为听见那年轻人是县太爷的独子就起了放过他的心思,二是全寨子都能齐心协力百来人,不是两三个人,都能站在一条线上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这个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丢命。
这时中年人摆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都过去了,现在过得也挺好的,你说你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吧?”
这时王书凡,婶婶和李思诗齐声回答说是,现在三人是真的饿呀,瓜没吃两口,那个老妇人拿的饼又实在不足以填饱肚子,现在三人都还饿得不行。
中年人笑着说,“那你们先跟我来吧,我叫村子里面的人都拿些东西出来,先给你们吃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