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计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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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斯塔克示意了一下门口，“什么时候会回来？”

旁白侧着脑袋想了想：“这样我就剧透给你了。”

斯塔克瞪着他。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差不多是五十分钟之后。”旁白迎着他的目光说。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如果就像你说的，史丹利的目标不是我。”斯塔克看了旁白一眼，“那么他的目标是你？我在昏迷前听到有人说什么目标。”

旁白仍然盯着斯塔克，但却没有立即回答，从他焦距渐渐偏移的眼神来看，他似乎在思考——或者说计算？斯塔克想。

片刻之后，旁白慢慢地说：“也不是，我想他应该杀不死我，杀死我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意义。他只想阻止结局，阻止一切，只要是应该发生的。”

“……”斯塔克：“这样有意义吗？”

旁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斯塔克从这个熟悉的表情中领悟到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旁白开口：“结局才有意义，反对结局——当然没有意义。”

斯塔克：“……”他以后再也不该挑起这类话题了。

于是他及时转移了主题：“让我想想，在那个史丹利大楼的游戏里，我们已经知道他不能直接杀死我了。按照你所说的，是史丹利授意的这一切，那么他为什么想要我活着？”

“因为他不能杀死你。”旁白说。

斯塔克：“？”

这个逻辑通顺得仿佛没有逻辑。

“所以他把你囚禁在这。”旁白补充。

“这个史丹利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所以我现在是什么高塔里的公主吗？”斯塔克说，“他没有看过童话故事吗？总会有王子来搭救公主的。”

旁白看着斯塔克。

“你想……”

“我不想。”斯塔克打断了他，“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们出不去。”旁白回答，“史丹利封锁了整个北部战线，就在过去的六个小时内，包括坎大哈在内的多处北约联军基地都被武装分子突破防线，联军被迫撤离到了首都喀布尔。”

“——没有人能来救你了。”旁白看着斯塔克说。

斯塔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这里的空气有些发霉的味道，也许这让他有些疯狂，竟然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除了我自己。”

旁白微微偏过头，从未眨过的蓝眸盯着他。斯塔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然后落到自己胸口的圆形装置上，顺着边缘延伸的电线追溯到了源头，在尽头处通过小小的变压装置接到了墙边的电源插座面板上。

同时也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这个房间之内。只要他试图走出房间，心脏里的弹片就会因为电磁铁失去能源而杀死他。

“那么首先，”斯塔克心里有了一点盘算，“我先得把这根镣铐解开。”

旁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也是史丹利的下一步。”

斯塔克露出疑惑：“什么？”

“这次武装袭击突破了营地6号门，以此为原点渗透到整个空军基地，目前联军和塔利班仍然不远处激烈交战。”旁白说，“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而攻击这个据点的常规关键步骤是……”

“破坏电力供应。”斯塔克接了下去。

“然后，”旁白点头，“你就死了。”

斯塔克：“……”

“等等，我现在有点迷惑了。”他靠在锈迹斑斑的铁架床上，胸前还缠着被血浸透的绷带，抬起手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刚才说史丹利不想杀我，现在又说史丹利的下一步是杀掉我——不久之前你说史丹利害死了一个叫做银森的医生来阻止他救我，但他又默许你出现救了我。我该给他挂个精神科吗？”

“不需要，”旁白回答，“他没有脑子，也没有身体，我们都没有。”

“…………”斯塔克：“这是重点吗？”

旁白望着他。

斯塔克自暴自弃揭露答案：“重点在于为什么？”

“哦，”旁白点点头，“他不能杀死你，他就不杀。如果他能，他就杀死你。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杀死我是最简单的办法？”斯塔克耸耸肩，“他至少可以算是跟全世界一少半人达成了共识。”

旁白的目光焦距又渐渐移开了一会儿，过了片刻才回来，然后给了斯塔克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的，我大概计算了一下，是——”

“……”斯塔克：“行了，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我的兴趣是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墙角的破电源插座上。在离开这里并且保住性命之前，他需要让自己能安全走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