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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在这里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抱歉，中原大人，属下并没有看见什么橙发少女……”
“哈？就那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樋口，你确定你没记错吗？”
樋口一叶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情感，只有对中原中也的几分畏惧之意，她绝对忠于芥川龙之介，所以我不用担心她做什么小动作。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的手下进去搜？”
中原中也的疑问声从门外传来，我紧紧地贴在杂物间的门背上，身上的衬衫被冷汗打湿，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在这样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只觉得心跳声都格外刺耳。
“……属下也无法做主……”樋口一叶低下头。
“那就把芥川喊出来。”中原中也“啧”了一声，听起来是有些不耐烦了。
我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得想一个办法。
我在狭窄的空间内摸着黑打开手机联网，随便找了一支靠谱的成年录音带后一鼓作气推开杂物间的门后一把拉住芥川龙之介的手腕，把他带进了浴室里，飞快地合上门。
“你！……”他瞪大眼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我捂住，我打开淋浴遮盖闹出的动静，这时外面的樋口一叶没挡住中原中也的搜寻步伐，让他们破门而入。
我摁下录音带，勾住芥川龙之介的脖子，把他的身形拉低，遮住我的头发和脸。然而从背面看来却姿势暧昧，水雾朦胧里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让他们无法认出我的身份。
让人脸红的声音从手机里透过层层水汽渐渐地传出，中原中也恼怒地扒开门，愣了三秒之后，气急败坏地摔上了浴室的门。
“樋口！！”我听见他在门后气得骂道，“我……我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以后有特殊情况直接跟我说，就不要含含糊糊的了！！”
“……是。”
樋口一叶低着头应道。
而我面前的人头发和衣服已经全部被热水淋湿，他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气，苍白的面颊和耳朵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热气而变得通红，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浑身好像块木板一样僵硬。
“……放开在下。”他一字一顿。
“等……再等等……”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中原干部他们还没走远，不安全。”
面前的人体温越来越高，搂着他就像搂着一个小火炉一样，黑发被淋湿之后紧紧地贴在脸颊上，水柱从身侧滑下来。
大约六七分钟之后，脚步声逐渐消失。我微微松开手，他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弹开，狠狠地推开了我，关上了淋浴头，捂着嘴咳嗽。
“前辈！！！”
樋口听见他的咳嗽声才敢推门进来，想要扶起芥川龙之介却被他冰冷地拒绝：“走开。”
樋口一叶讪讪退下，尽管极力掩藏恼怒之意还是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磨着牙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我打了一个喷嚏，抹掉了脸上的水。
“好了。”芥川龙之介喘了几口气，操纵着罗生门延伸到了我的面前，语气急迫而又冷漠，“录音。”
我把手机递给他的时候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芥、芥川先生……您不会拿到录音转头就把我卖了吧？”
芥川龙之介沉默了半会，他身后的樋口一叶愤愤说道：“前辈才不是这种人……不过是因为你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前辈才会答应的！”
“樋口，闭嘴。”芥川龙之介冷静地说。他从我手上拿走手机，刚想打开录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把它收进了口袋里。
“送她回去。”他扯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扔在我的头上，冰冷地说道，“别让港黑其他人发现。”
我抓住毛巾，就看到樋口一叶一脸不情不愿地应着，她走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带我出去。
“等……等一下……”
我扒住门框，看着黑发少年清瘦的背影，咽了咽喉咙：“上次……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
“快走！”樋口一叶不耐烦地扯着我的胳膊，我咬着牙不挪地儿，又对他说道，“芥川先生……请、请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战场上不要太拼命，尽力去做就好了……”
他微微偏过头来用余光看着我：“这也是太宰先生说的吗？”
我嗓子发涩，用尽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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