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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顾闻意坐在了朝门方向的位置，方便观察进来的人。
进来一个，不是，又进来一个，还不是。
宋总监这样子是不行的，既然暗恋她们苏副总，就应该早点来，怎么可以让苏副总等。
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开，感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直到服务员送上了牛排，门口也没有出现宋总监的身影，顾闻意收起落在门口的视线，展开餐巾铺在腿上，先一步吃起了晚饭。
苏涧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凉了的黑咖啡更加苦涩，苏涧微微皱了下眉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和服务员说了一句后，顺着手势方向向角落看来。
秦月枫来了。
正在切牛排的顾闻意看到秦总，呼吸一滞，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没有什么比相亲被前妻撞见更尴尬的了。
如果有……等等，秦总怎么在苏副总对面坐下了？苏副总的相亲对象不是宋总监，是秦总？
后知后觉的顾闻意，感觉这个世界让她这个没结过婚的单身狗看不懂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秦月枫一坐下就和苏涧道歉，坐下了发现，苏涧今天穿了一条粉色裙子。
秦月枫满眼惊讶，穿粉色的苏涧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她忘记了，苏涧本来就是二十多岁，现在不过才二十八。
苏涧没有错过秦月枫眼里的惊讶，扬起唇角微微一笑，看了眼时间说：“你迟到了半个小时，秦小姐。”
秦……小姐？
开完会就往这边赶来的秦月枫被这个称呼叫得怔了下，一天之内，她收获了三个疏离的称呼，秦总，前妻，秦小姐。
不过，听起来挺带感的，秦月枫端正坐好，再一次道歉，解释了来迟的原因，“不好意思，会议上出了点状况，所以来迟了，你饿了吧。”
秦月枫示意服务员过来点餐。
她按着苏涧的口味点了奶油蘑菇汤和牛小排，“牛小排全熟，黑椒汁，甜点要黑巧克力慕斯，再来一份芝士焗龙虾。”
“好的。”服务员记下单，看向早来的客人。
苏涧没翻开菜单，等秦月枫点完，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我要一份菲力牛排，七分熟，蘑菇汁，其他不需要了。”
秦月枫：“……”苏涧没发现她刚刚点的几样都是为她点的？
真有相亲的感觉了。
秦月枫合上菜单，“就这样吧。”没再为自己点些什么。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音乐舒缓的餐厅里一起吃饭，看着苏涧淡然疏离的神色，秦月枫主动找起了话题。
就像一年前相亲时一样。
不同的是，一年前，她是奔着结婚去了解苏涧。
苏涧没接她的话题，解颜而笑，咖啡在服务员离开的时候换成了红酒，苏涧的目光在镀着淡金色灯光的红酒上停留了一会儿，转移到秦月枫身上，“秦小姐，你平时开的会很多吗？”
会多不多她很清楚，为什么明知故问？
秦月枫如实回答了苏涧的问题，“很多。”
“那你觉得，工作和家庭哪个比较重要？”苏涧拿相亲对象的身份打掩护问出了想问的问题，脸上笑着，心里泛着苦涩。
这段时间秦月枫的表现看来，工作比家庭重要多了，感情需要交流，她们却连拥抱都是奢侈。
苏涧等着秦月枫的回答，她有心理准备，秦月枫会中规中矩的回答一样重要，可出人意料，秦月枫凝视着她的眼眸，给了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答案，“你最重要。”
心扑通扑通加速到无以复加，苏涧情不自禁弯了嘴角，甜言蜜语什么的，完全招架不住，尤其这甜言蜜语还是从从不说情话的秦总嘴里说出来的。
苏涧感觉自己被撩到了。
不对，都是假的，秦总说的这些动听的话都是骗人的。
“你怎么可以对相亲对象说这种话。”苏涧恨自己太不争气了，一秒收起脸上的笑，说出的话却依旧带着笑意，“这是我们第一次相亲见面。”
离婚后的第一次。
“这样啊。”秦月枫看着让她一见钟情的相亲对象，笑得温柔，言语真挚又郑重，“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最重要。”
气氛突然深情。
“是吗？”看着这样的秦月枫，苏涧感觉有根针扎进了心里头，她低下了头，声音变得有些干涩，“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从没告诉过我，我最重要。”
相处了一年多，秦月枫一下子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她起身要坐到苏涧身边，苏涧又抬起了头，脸上恢复了笑容，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对方的错觉，“秦小姐，我们聊一聊对结婚对象的要求吧，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句你没事吧哽在了喉咙里，秦月枫坐回去，看着她。
苏涧晃了晃红酒，在她回答之前先开口，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在和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聊天相互了解彼此，“还是我先说吧……”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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