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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正要和江扬进行确认,却被江母的叫声打断,她从江父的肩膀探出头,指向落地窗的方向,“你,你们快看外面……”
四散跑出花园的人当中,有两个人遇上开车巡逻的保安,便向保安求助。那保安非但没有帮助他们,反而扑到其中一个人身上,对着那人的脸张嘴就咬下去。原来出现异常的人,不仅仅是那个行凶青年,还有更多的人。
一些意识到外面也不安全的人,又原路折返回来,把大门拍得砰砰作响。
江扬父母心软,想给人开门。何昼伸手拦住他们,面带微笑对他们说道:“你们刚才也看到被病源携带者抓伤的人的行为,如果敲门的人也染上病毒,放他们进来就等同于自杀。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江扬着想啊。”
何昼的话说得很在理,但江母还是有些犹豫,她满脸忧色,“可是他们也不一定就被感染了啊,万一他们是正常人,我们岂不是见死不救?”
“这事交给我吧,我是医生,刚才我观察过那几个行为异常的人,知道病人和正常人的生理特征区别。请相信我,我不会让携带病毒的人进屋,也不会错过每一个敲门求救的正常人。”何昼保持微笑,说话掷地有声。
江父一脸严肃,搂紧怀中的妻子,“那就拜托你了,医生。”
得到屋主的首肯,何昼朝江扬露出安抚的微笑,江扬勉强扯起嘴角对何昼回以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表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何昼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向外面,只见三个面色惶惶的人挤在一起,拼命地敲门。何昼笑容未减,对门外的人说道:“我是医生,你们站远一些,让我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抓伤和犯病的迹象。我不能把携带病毒的人放进来,请你们理解。”
外面的人对何昼的命令非常愤怒,却也无计可施,江家的大门是特别定制的,根本硬闯不了。他们只得按照何昼的吩咐,退开几步让何昼检查。
前后来了四拨人,何昼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放进来。直到外面传来江母的弟弟和弟妹的声音,她终于没能忍住,想要开门放人进来。何昼却半点不为所动,搭住她的肩膀把她甩进江父怀里。
江母的弟弟和弟妹最后还是没能进来,因为那个最开始犯病的行凶青年挣脱手脚的束缚,朝别墅大门这边走过来,门外的人都被他吓破胆了,哪还敢逗留。
行凶青年竟没有理会逃跑的人,径直走到大门面前,抬起手开始敲门,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每一下都仿佛敲重重敲在屋里每个人的心上,“开门开门开门!”
何昼丝毫没觉得害怕,依旧保持笑容,透过猫眼近距离观察行凶青年蜡黄的脸。门外的行凶青年的脑子已经坏掉,嘴角染血的笑容几近疯狂,“开门呀!”
行凶青年高高抬起手,再次拍向大门,这一次,他的手落了空——
何昼竟然给他开门了。
何昼没给求救的人开门,反而给混乱的源头人物开门,屋里的人都疯了,就连给予何昼百分百信任的江扬都震惊地看着他。
何昼取下别在腰间的粉色假发,冲江扬摇了摇,“既然你能发现不对劲,给我发信息,我想你应该看得见这件东西吧。”
江扬定睛一看,何昼手中的确有东西,那是一顶假发,在吊灯之下照不出影子的假发。何昼扬手将假发盖在笑容和他如出一辙的行凶青年头顶,“桃花鬼,喏,你不来找我,我只能带着你的假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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