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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有一个人。”麻果从声音里判断。
“可能只是上山砍柴的人，我们最好不要惊动他。”岗巴看了一眼麻果，害怕他兴奋过头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来，麻果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麻果向岗巴投过去询问的眼神，得到是摇头的答复。
“谁在那里？”一个声音高声喊道。
岗巴叹了一口气，和同伴们站了起来，三人面前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中年汉子，他的背上背着竹编的箩筐，一把砍柴刀插在腰间用木块做成的槽子里，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从上到下的打扮都是一副标准的寨民。
“你们是……奴隶？”中年汉子抽出了砍柴刀，退后了两步，仿佛看见了三个怪物一样。
“嗯，对，我们是奴隶，”岗巴伸出两只手掌，表示手中并没有可以伤人的武器，“我们是两脚马，你知道吧，搬运东西的奴隶。”
“我知道两脚马，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中年汉子警觉地扫视着三人，“你们是……逃跑的两脚马。”
“不，不，不，我们只是，只是，只是比其他人走得快一点，还有很多，很多的，在后面。”格马连连摆手，可他断断续续的表达却更加坚定了中年汉子的猜测。
“别想骗我，我看得出来，连随行的士兵都没有，你们肯定是逃跑的两脚马。”中年汉子举着砍柴刀一步步向后退，“别过来，我的柴刀砍死过野猪。”
“你也想用那把刀来砍我们吗？来啊。”麻果吼叫起来，岗巴把他往后拉了一把，“住嘴。”
“你靠砍柴为生，我们靠搬运生存，大家都是凭着力气谋一口饭吃，我们谁也不为难谁，你就当没见过我们。”岗巴试图说服中年汉子。
“我们完全不一样，我是濮国人，你们是邑人、呙人，我们天生就不一样。”中年汉子用柴刀指着三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叫人来抓住你们。”
中年汉子说完转身拔腿就跑，早已经蓄势待的麻果冲了出去。尽管麻果的身材比较瘦削，但不管是度还是力气都远远过中年汉子，几步就追到他身后，一脚就把汉子踢倒在地，岗巴和格马也紧跟着来到了一旁。
“你们要干什么？”汉子举着柴刀向挥舞着，“奴隶杀濮人，你们知道会怎样吗？”
“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前不久刚刚杀死过士兵和卫士。”麻果的语气里带着得意，“你以为我们会在乎多杀一个普通的濮国寨民吗？”
中年汉子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这三个奴隶既然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我，我，我错了，”他手中的柴刀像忽然间变成了烫手的铁块，被他慌乱地丢在地上，“求你们了，不要杀我，我家中还有年迈的阿爸阿妈，还有……。”
“住口，”麻果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濮国寨民，“谁没有阿爸阿妈，我们邑人和呙人天生就该被你们濮国人奴役吗？”
“不，不，不该。”中年汉子结结巴巴地回答。
忽然，岗巴一拳打在中年汉子脸上，让这个惊慌失措的汉子立马昏了过去，“找几根藤蔓来，把他捆上吧。”
格马答应了一声找藤蔓去了，留下惊讶的麻果，“不杀了他？”麻果指着地上的俘虏，“他醒来以后会把我们的行踪禀报给搜寻我们的士兵。”
“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走远了。”岗巴说道，“错不在他，真正把我们当做奴隶的是濮国的大王，还有那些掌握了权利的头领权贵们，”岗巴盯着麻果的双眼，“要杀的话，你去杀他们。”
“我，”麻果不服气地说道，“我会杀的，只要我有这个机会，我会一个个把他们的头砍下来。”
格马找来了藤蔓，三个人把中年汉子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到一蓬浓密的灌木丛里，此刻天已大亮，充满崭新希望的一天到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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