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巧/Chap.6 乱念起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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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顿了顿，笑答：“不是，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剑木沉默，伊莎贝拉亦是。

“难怪看着都不使用的样子——刀鞘口上缠着块黑布。”金午细看了看，“而且，居然是东樱式的。你母亲难道是东樱这边的人？”

“不，她是在北冰的仙女峰那附近出生的，不过我外婆似乎是南雨一带的人。我看起来像有东部的血统吗？”水波笑着反问，表现得很轻松。

“水波总是寸步不离随身带着，一定很宝贝。”木婴一脸天真。

水波、伊莎贝拉、甚至剑木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圥云看在眼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史蒂芬领侍仆上了甜点，依每人的口味，似乎品类很多，看着很讲究。靠伊莎贝拉最近的是玫瑰司康，用了从南雨带来的新鲜玫瑰花瓣，配上西沙的红茶让她十分欣喜；霏菈喜欢可爱的东西，史蒂芬用早樱和野茶融合一些特殊口味，做了传统东樱饼和漂亮的东樱菓子糕点，又额外做了北冰式的花朵甜甜圈和姜饼先生，还单独交给她一枝兔子棒棒糖；虽然还不太清楚水波的喜好，不过他贴心地准备了热熔岩蛋糕和肉桂香片茶。女孩子们都很开心，男士们他便不顾了。

“水波小姐，再驱下寒吧。”

“哇，看起来很好吃！谢谢你，史蒂芬殿下。”馥郁的香气让水波难得很有食欲，蛋糕和茶饮的配量看起来或许刚刚好。

“嘁。”对面的剑木不自觉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史蒂芬瞥了剑木一眼，他正看着别处、霏菈在一旁将手里的东樱饼喂进他嘴里。

“好好吃！巧克力熔岩都能做出层次不一般的味道呢，史蒂芬殿下。”水波脸上升起红晕，甜与苦的丰富交融让她忍不住连声称赞，“我以前其实不太爱吃甜腻的东西，不过这个巧克力真的太好吃了。好像……有种奇妙的幸福感！”

“真的么？”史蒂芬回过脸来，笑得有些受宠若惊。

水波点点头。她似乎懂一些用餐的讲究和料理的品论，两人很快又聊开，仿佛有些相见恨晚。

见水波和史蒂芬谈笑风生，剑木冷不丁又冒出一句，似是自言自语，可两人却都听见了。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水波一愣，这话该不该回答她有些犹豫，便捧起面前的酒杯假装没有听见。

说出这话，剑木自己都怔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紧。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和史蒂芬偶尔斗上几句便罢，今天不停找碴，胸口有种奇怪的郁闷感挥之不去，他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

“什么关系？”史蒂芬直起腰，不疾不徐地说道，“啊，对了。是她用温柔的手给我擦背的关系；是我看着她可爱的倦容给她做早餐的关系；是同一张床上都睡过……我和她的关系。”

“噗——”水波咽下嘴里的酒，险些失态，“哈哈哈——”

“天啊！波拉，你和史蒂芬——”一旁的伊莎贝拉惊呼着捧起红红的脸，不知在感动些什么。

“哈哈哈，你别听他瞎说。”水波眼泪都快笑出来，赶紧解释，“我不过是把受伤的他带回家，和木婴一起照看他几天；最近我又有些风寒，所以麻烦他们又照顾了我一些日子。当然，是睡地板！”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已经从……”伊莎贝拉浅浅一笑，不知何故有些失落的样子。

剑木无言，不知哪来的隐隐怒火。向来不为所动的他，最近越来越烦躁不安。似乎是在得到鬼殊之后，又似乎是从见到水波的那天开始，好像总有谁、有好几个声音在呼唤，叫的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他便看着自己有些迷惑，这是他从来没有的。

“不过，对于水波小姐和我来说，确实是朝夕相处的时光。”

史蒂芬对上剑木的眼神。剑木似乎被刺了一根摸不到的细毛，奇痒难耐，于是脑袋一热也狠狠回敬了一句。

“朝夕相处？哼，是么？那为何这女人早、晚总要跑来烦我？”剑木也没细思挑衅的言辞，不管怎样，他只是不想让史蒂芬得意。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似乎反而被他略占上风，史蒂芬愤愤不平。两人又争闹起来，这次连霏菈也参和了进去。

“阿剑！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水波扶着额头一阵晕疼：连个吃饭也不能消停？她感觉有些许不自在，便要离开大殿。

“波拉，你去哪？”伊莎贝拉见她起身，转头问道。

“出去走走。”水波眯眼一笑。

“那我陪你吧，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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