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痛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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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的思绪像放飞的风筝飘得高远，也将会被拽回现实。

林天感觉到自己的肚脐上方有点痒，反正师傅也看不到，挠一下应该没事吧。林天刚有动作，师傅就出了声：“扎马！”

师傅的话像是古刹钟磬一般，声音直达他的心灵深处产生共振。林天放弃了小想法重新摆起了马庄的架势。

身上的痒处越来越多，愈来愈密，即使身处热水中，林天都觉得有股凉意。林天自认为是定力很好的人，但是此时所发生的确实让他难以忍受。像是千百只蚂蚁比肩接踵的爬满身上；像是千百件布满静电的毛衣，贴着林天逐一“噼啪”炸开，拉扯每一个毛孔；像是一位烧伤的病人康复中的瘙痒感。

林天的面部变得扭曲狰狞，手脚不禁的颤抖。他想挠痒，很想抓痒，他全身都痒！他很想用手抓遍全身，也很想靠在木桶的边缘磨蹭，内壁上浅浅的木纹也能让林天满足。

林天快要忍不住了，马庄已然变形。“蚂蚁”的数量越来越多，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林天忍不住移动手臂，还没有接触皮肤，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快感，竟使他口生唾。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抑扬顿挫的嗓音钻进林天的脑海里，悠扬回荡。

林天艰难的睁开一条缝，原来是师傅的声音。他想求师傅放他出来，他快忍受不了了。他很想出声，却发现自己连张嘴都不能了。

师傅依旧闭着眼睛，但头上蒙上一圈密密的汗，脸上些许疲惫：“抱圆守一！”

林天三个月来从来没有看见师傅流过什么汗，师父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是中气十足。平时里少言和善的师傅，此刻极其严肃，深皱着眉头。

“蚂蚁”不满足于在表面爬行，面对着散发鲜甜的血肉，它们发起了攻击。林天闷哼一声，喉生甘甜，随着肺中回冲的气体突向口中。

血！

但他也无暇顾及这个了。痛！每一个毛孔都像插上空心针管，连着一个活塞泵一推一拉，使得林天的血气翻腾。

他紧守心神，心里不断重复着师傅的话，他从前不断的屈服生活，不断的磨平自己的棱角，即便是鲜血淋漓。但谁不想活出自我，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不甘屈于命运，林天奇迹般的重振旗鼓，他咬紧牙关屈膝直臂挺腰舒肩，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咬住，他决心要掌控命运，而眼前正是一个机会。他决定要过自己的生活。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不管是守护人还是物，林天需要力量！

心神坚定的那一刻，林天再一次进入了灰白空间，身上的疼痛感明显减轻，这得以让林天沉浸于这神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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