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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听说贾环将芦苇当做建材卖了出去,差点跳起来。贾环却觉得为了家业跑腿辛苦真是劳累,晚饭不吃肉了,要吃点青菜忆苦一番。
陈富叫嚷:“你怎么能把芦苇贱卖了,那样太划不来了,况且咱们还要建温棚呢。卖了芦苇去买砖头吗?建什么围场呀,要用芦苇。”
贾环躺在床上拍拍他:“你没有看到吗,那里有十二顷的芦苇,建十个围场都有余。况且,这东西明年还要长的,今年不收割,明年怎么长。用芦苇那也是没办法,冬日不好破土动工。竞赛一事,将军势在必行。”
陈富:“什么竞赛。”
贾环又跟陈富说起竞赛的事情:“你到时候也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看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就不要想了。你去将军面前转转,让他看出你是个人才,封你个骁骑校做做。”
陈富道:“天呀,冬季运动会呀。这个好呀,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比什么球,马球,足球?”
贾环四所:“地上的马球就不能叫马球了吧,叫地球吧。就是把马球和蹴鞠搅和在一起,我是马球、蹴鞠都不会,将军会呀,具体怎么玩儿他有法子。”
“哎呀,我告诉你个玩儿法,你看行不行。”陈富向贾环讲道。
“咱们先划定场地面积,比赛场地应为长方形,其长度在九十米到一百二十米之间。”
“一百二十米是多少?米粒大小吗”贾环疑惑。
“呃……你不要打断我,”陈富嘀咕:“一米等于多少迟来着?一米等于3尺,一百二十米就是三百六十尺。”
陈富拉着贾环到西间书房,多亏了后罩房的火炕已经建好,丫鬟们都搬了出去。陈富抽了张纸将数据写上去,还嘀咕毛笔真不好用,要是有铅笔就好了。
贾环不理他,自己滴了水,重新磨墨。拿过张纸,写下三十六丈,抬头看看陈富。
陈富道:“字还挺好看,你好好写。场地宽度约七十五米,咳,225尺。”
贾环写下,廿二丈半。
陈富又说了如何划线,设置球门区、罚球区、角球区、球门、队员人数、装备。比赛裁判、开球方法、计胜方法。贾环记着记着,嫌麻烦就画了起来。陈富边说,贾环边问。等到回神,贾环才发现已经画了一沓,停下笔揉揉手,贾环却突然心中一击。或许这世上有生而知之者,可这陈富却是半路而知,而且知道的多了些。果真伯乐不是谁都能当的,我总觉得怕是遇到成了精的狐狸了。
陈富看贾环发愣,喊了一声,贾环这才醒神。陈富接过贾环的一沓画细看,前面都是小楷写的规则。字迹工整,清秀婉丽。后面一沓全是白描画,略微还有改笔,但是整体画面清晰明了。画里的人物服饰相同,但面目俱全,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抬脚欲踢的样子颇有动感。越到后面越少改笔,全部一气呵成。
陈富感叹:“你字写得不错呀,居然会画画。还画的这么好,有画漫画的潜质呀。”
贾环不解:“我这是雕虫小技,不过是简单的竹叶描,你怎么像没见过似的。慢画是什么?我从未听过,画还分快慢两派。”
陈富看着别处:“不是,我是说那种画的很细致的如同刀刻一般,很慢的画,不知道叫什么”
贾环看着他随意道:“那叫细笔画,也叫工笔,不过是白描画的精细些罢了。这样复杂的蹴鞠规则,你都能想到,画画你分不清楚。”
陈富打哈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在吃喝玩乐一途上颇有天赋,我还会烧火做饭。环儿虽然会画画,我恐怕你连灶膛在哪里都找不到呢。”
贾环似乎也不在意:“那你能者多劳,还有什么点子没有。”
陈富看贾环虚心求教,又道冰球、花样滑冰、速度滑冰、滑雪、冰壶、雪橇都是冬天的竞赛项目,还跟贾环一一介绍。
贾环指纸张道:“你说的这些倒是神京也常玩儿的,冰上执球(冰球)、打滑挞(雪橇)、冰上杂戏(花样滑冰)、抢等(速度滑冰)、坐冰槎、冰床(雪橇),冬日里都玩过。只是竞赛到不知道怎么规定章程,你定了倒好。只是太简单了些。我看人家抢等,还带冰上搏击,抢夺滑道的。就这样直接滑过去,有个什么难。”
陈富抬眉道:“这还简单!我怎么没,咳,我是说,好像没在府里看大家玩儿过。”
贾环白他一眼:“府里的哥哥姐姐都是老祖宗的心头肉,风吹了都了不得,还让他们去冰上玩儿吗?隔着窗子看看雪,作作诗就罢了。”
陈富细细盯着贾环看:“环儿,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贾环也道:“我也没看出来,你会的到也多。”
陈富倒了杯茶喝了,看着茶叶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纸上谈兵都会,都会。”
贾环提笔将滑冰和冰上执球圈了起来,道:“这两样都要冰鞋,往年只有技勇冰鞵营能穿上给皇上献艺。民间也不过是仿造木头片子,溜着玩儿。要说会,我估计此地人都会。但是要大举赛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犯禁。虽说我来时也听说,今上要下旨藏技与民,不再禁止民间表演了,但是不知道此刻旨意下达了没有。”
陈富咂舌,放下茶杯道:“这还禁止民间玩儿吗?”
贾环道:“自然,我听说,这冰鞋穿上,一日一夜能行七百里。是冬日行军打仗的利器,民间怎能私造。你看的那些,都是拿个木头片子划着玩儿的。罢了,还是先问问将军再说。”
又把坐冰槎、冰床圈起来,道“神京的冰床,长约五尺,宽约三尺,以木制造,床底镶着铁条。可坐三人左右,一个人拉着,其他人坐。这是在冰上拉着玩儿的,一个人拉四个人都跑的飞快。你这个雪橇怎么弄,一个人爬上去蹬腿吗?就连打滑挞都是以不倒地为胜的,你这直接趴地上了,实在稀奇。而且确实太简单了些,这样比下去,到雪化了都比不出来。”
“冰上杂技,打滑挞倒是不会出错。可是冰上杂技能者居多,你还要多订些规则才行。打滑挞倒是不要紧,到时候这里有山,或者直接在城墙上浇冰就有场地了。”贾环最终敲定两样可行的,一看陈富居然在发愣,不由看了他一眼。
陈富回神,摸摸红彤彤的脸,咧嘴笑道:“没想到,大家还挺会玩儿的。我刚才在想这寒天雪地的,踢球又没有草场,摔倒怎么办。而且,球服也不知道该办的厚些还是薄些。如今看来到不必多虑了,此地人就是裹上被子,在冰上踢球都没问题吧。”
贾环道:“裹上被子怎么踢,不过衣服不必着急。要是怕区分不出人,让他们穿上不同颜色的衣服就好。我跟将军定好了,最终只选十二队。至于冰上踢球,你说我倒想起来了。这里是北地,冰蹴也可以呀,只是冰蹴的规则要跟蹴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