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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早高峰时间, 上班人渐渐变，路过摊点、到摊点上来买早餐人也渐渐变。
看着摊点之间过往人，林沫沫心里紧张激动, 还带着点小期待。
每当有人从他们包子摊前面经过，林沫沫便会下意识地在台子后面站直了腰板。
惜, 那些人只是匆匆地从他们包子摊前走过，没有一人停下来。
正当林沫沫犯愁时候, 一早锻炼结束，约莫五十几岁老太太在他们摊点前停了下来，盯着他们包子看了几眼。
“你们卖这馒头怎么长这样？”老太太略微古怪地说道。
“这不是馒头, 这是包子，里面有馅。”林沫沫解释道。
“『奶』『奶』, 你要买一尝尝吗？我们家包子大好吃, 馅料还特别足！”林沫沫朝对方极推销这自家包子。
因为他们包子皮是用盘子压出来，确实是皮薄肉厚，加上两人没有经验, 包包子蒸出来确实比其他包子铺卖大了一号。
“之前好像没看到过你们这摊子。”老太太背着手说道。
“我和我爸爸我们今天是第一天在这里摆摊。”
“您买一吧，保管好吃！”
听到林沫沫这话, 老太太打量了他们包子一眼, 问：“怎么卖？”
“肉两块钱, 没肉一块五。”林沫沫赶紧回答道。
“倒是不贵。”老太太说道，最后却还是摆了摆手，移步到了隔壁煎饼摊上。
另一老太太也跟着伸头朝林沫沫他们摊子上瞅了一眼，正当林沫沫要向对方推销时，对方便已经瘪瘪嘴走了，嘴里还嘀咕着：“包子不像包子、馒头不像馒头、花卷不像花卷、烧窝头不像窝头……”
——他们包子果然被嫌弃了。
林沫沫傻愣愣地站在摊后，这好像是她尚且短暂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到这么大‘打击’。
等了一会儿。
这期间, 有几人路过他们包子摊，但都是看一眼之后，便直接扭头离。
“我们包子会不会没有人买？”林沫沫紧张地看向林程问道，眼里是藏不住担心。
不等林程回答，林沫沫便垂下了脑袋，独自失落。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嫌我们包子不好看。”
正当林沫沫情绪低落时，一温温热包子被塞到了她嘴边。
“先吃东西。”两人从早上起来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
“唔。”林沫沫接过包子，闷闷地说了声：“谢谢爸爸。”
“坐下好好吃。”林程说道。
“哦。”林沫沫应声，在台子后小板凳上坐下来，一脸失落地抱着包子啃着。
——虽然他们包子丑了一点，明明很好吃，怎么没人买呢……
林沫沫心里默默想着，巴掌大脸上满是对生活忧愁。
这幅画面刚好被三轮车前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直播间里，看着林沫沫啃包子画面，不少人出了心疼声音：
【艾玛，这样子看起来好怜。】
【呜呜，怜见。】
【我都要跟着自闭了。】
【我以为节目组会安排路人去买他们包子，结果竟然没有？！这真人秀也真实得过分了吧。】
【讲真，节目组让两完全不会包包子人去卖包子，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好歹提前找老师教一教吧。】
【是……】
……
除了正常讨，弹幕区里也不乏画风清奇地评。
【虽然但是，看着林沫沫啃包子感觉好香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香了。】
【还真是，看她吃我也想吃了。】
【好好奇是啥味道。】
……
林沫沫安静啃包子样子看着确实挺香。
这边，她这幅‘现场吃播’画面成功吸引了几路人注意。
两年轻上班族女生走到包摊前，看看包子，看看林沫沫。
“小朋友，你这是在吃包子？”
“嗯嗯。”林沫沫点头。
“什么味道？”
“花生。”
“好吃吗？”其中一女生笑着问道。
“好吃。”林沫沫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有生意上门了，林沫沫一下子满血复活从小板凳上蹭了起来。
“姐姐，你们要试试我们家包子吗？真超好吃。虽然有点丑，但是和其他家包子是一样。”
两年轻人倒不觉得这样包子丑，只是觉得长相清奇，还蛮好玩。
“都有什么馅？”女生问道。
“什么馅都有，”林沫沫说着，指着面前包子向两人介绍道：“一尖尖是白糖芝麻，两尖尖是花生馅，三尖尖是猪肉馅，四……”
“还第一次看包子是这么分。”两女生笑道。
“那要一香菇白菜，一……你手里那味吧。”
“少钱？”
“3块。”
林沫沫拿过二维码收钱，林程这从蒸笼里取出两包子分别递给二人。
两人离前，林沫沫朝着两人说了声：“谢谢。”
两女生走远几步之后，才始小声讨起来。
“话说，刚刚那包子摊老板还挺帅。”
“我也觉得，还有那小朋友也好爱啊！”
“想生女儿了。”
……
有了第一单生意，很快，第二批客人也上门了。
来人是一『奶』『奶』带着她家小孙子。
“你这是包子？”
“是。”
“怎么卖？”
“肉2块，其他没肉一块五。”
“你这哪知道哪是有肉，哪是没肉。”老『奶』『奶』瞥了一眼‘奇形怪状’包子，说道。
“都有区分，这是豆沙馅、这是……”林沫沫向面前新客人介绍了一遍自家包子区分。
一旁林程看了林沫沫一眼，有些意外：这小孩居然能把不同馅料包子是什么样记下来，还都记对了。
不等老『奶』『奶』，倒是她身旁孙子先说道：“我要那迪亚大恐龙！”
迪亚大恐龙？啥玩意？
“你说这？”林沫沫指着三尖尖包子问道。
“对！是这，我还要巴鲁搭兽！”
“这？”
“对！”
“还有还有，我还要……”
一旁，两大人看着两孩子神奇对话，嘴角微抽：实在不能解小孩脑回路。
在老『奶』『奶』孙子强势追加下，这一笔生意，林沫沫他们一共卖出了8包子。
老『奶』『奶』买他们家包子原因倒也不只是为了孙子高兴，主要是看老板自己孩子都放心吃东西，卫生食材方面一定不用担心。
——
在这对祖孙之后，陆续来了几买包子客人。
面对客人疑问，林沫沫都会认真向对方介绍一遍自家包子味。
直到嘴巴有些干，被林程轻轻敲了下脑袋。
“唔，”林沫沫捂住脑袋被敲地方，看向林程突然有些忐忑地问：“我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是有点笨。”林程说道。
林沫沫：“……”她这是被爸爸嫌弃了？
看着女孩委屈巴巴模样，林程暗暗好笑。
“在车上坐着别『乱』跑。”林程交代了林沫沫一句，转身朝着桥另一边小商店走去。
林程在店里买了支记号笔，向老板要了张废纸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