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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撇嘴，只好去倒水。
等林氏再扭头，静姝已经放下了碗，说：“还是太烫了，我等等再喝吧。”
她也不知道静姝是尝了还是没尝，但是却不好再催，便笑道：“……哦，好，那凉一凉再喝。”
静姝没有吱声。
热闹的饭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林氏扒拉着饭，食不知味。
韩旭看着母亲，眸底深沉。
那碗汤，从热变凉，到最后都没动……
饭后林氏去刷碗，看着馊水桶里的酸辣汤，微微出神，最后还是唤了韩旭，“阿旭，娘忽然想起来，你绣大娘跟我借几个绣样，给儿媳做衣服，你现在没事，帮我跑一趟送过去吧，你绣大娘挺着急的。”
韩旭定定的望着母亲，“明天在送吧，现在天晚了，估计绣大娘该睡了。”
“不会，你绣大娘要的急，说不定单等着我送呢。”
韩旭没动，言语发沉，“您当真非要我去？”
“阿旭……”
韩旭：“您跟我来静姝屋里，我有话跟您说。”
林氏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却还是跟着去了。
静姝没有洗漱，坐在屋里，面色严肃。
韩旭掩了门，轻轻的吱呀声，让她的心又无端慌了起来。
但她强自稳着，走了过去。
三人对坐，韩旭先打破沉默，“静姝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宋燕在背后搞鬼。”
“什么？”
韩旭将宋燕的计划和盘托出，简短利落，却句句见血。
林氏激动的起身，“不可能，燕儿不是那样的人！”
“你忘了当时燕儿是怎么接济我们的，偷偷来看望娘多少次？每次多么关心你，娘看得出她喜欢你，只是碍于自己是个寡妇，怕你嫌弃，每次都悄悄的来，不让你知道，这么好的孩子，你现在怎么能把一切都嫁祸给她？””
她看着静姝，很想质问一句是不是她挑唆的儿子，现在是非不分。
但是看静姝沉默不语的样子，终究没有问出口。
只是一直说不可能，任凭韩旭如何解释，她都觉得像是再替静姝辩白，又或者在遮盖静姝的丑事，倒是愈发生气。
静姝听着闹剧，终于出声，“是否嫁祸，咱们一测便知。”
林氏抿唇，“什么意思？”
静姝道：“按你们原来的计划行吧，我们看看，到底谁是在撒谎。”
林氏抬眸，她果然知道自己的计划。
若是她没有蛊惑儿子，现在戳破她倒是会觉得心虚愧疚。
但是现在，她倒是想看看，到底谁在撒谎。
“好，怎么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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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来的快，不过酉时，光亮就彻底被吞灭，落入无边的寂静。
韩旭推门出来，手里拿着绣样，直奔绣大娘的家里。
在他走后不过半盏茶，门外响起了一声鹧鸪叫，林氏犹豫了一瞬，还是让静姝提着灯笼出来，叮嘱了几句。
微弱的灯光在夜里摇曳仿佛禹禹独行，林氏在门口望着，看着一个男人追了上去……
